2018的得与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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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常
Author

Midstream

Published

January 5, 2019

重发表序言:

19年的新年,感自己无感,叹自己可叹,戏谑自己的失去与一无所获,却不知道最大的嘲讽是21年的再回首。

我的19和20年,像不存在一样。

——2021/05/07


19年了,而且19年已经有一阵子了。朋友圈里面,该秀的恩爱也秀了,该诉的苦也诉了,该定的计划也定了,该表的决心也表了……安静了些许,也不知是否在埋头实行计划。接踵而至的是各大APP的年度总结,网易云告诉我18年我听了三个小时的歌,它不知道我有用mp3的习惯;b站告诉我看了几十个小时的视频,它不知道我喜欢在电视上放电影;运动程序说我走路少,它不知道我出门不常带手机……我看的小说不会给我年度总结,我拿的相机不会给我拜年,我的mp3也不知道现在已经2019年了——和我一样,过了一个没有新气象的新年。

或许我是该好好想想,这么长一段时间以来,除了旧手机我还失去了什么,除了新手机以及里面APP的一系列总结,我又得到了什么。

第一次做年度总结。

但我想说的,又不是年度总结。

就这样吧。

公元2018年,娄开元同学经历了大半个高一以及小半个高二,太阳历法把人们人生阶段切割得很不完整,我或许应该从2017年6月中旬开始。

17年6月中旬,娄开元结束了中考,成为一名准高中生。那时的娄开元爱好阅读,特别是名家散文,他一直以来都有着不错的作文成绩。(到高中为止)他也喜欢写随笔,记录自己的思考。半个月后,他在北京无所事事时开始构思一部短篇小说并付诸行动,连更9天累计三万字以后,暑假的出行活动打断了他的思路,他开始每天整理照片更新游记。

一年之后,学会了化学平衡移动的娄开元再赴西域,继续他的游记。他翻到一年前的日志,感叹当时的行云流水,妙语连珠。他对着自己的日志修修改改,终于还是摇头叹息。又是半年,学会了圆锥曲线的娄开元无意间翻到了初中娄开元的小说底稿,他惊讶于这个初三的孩子竟然有着如此巧妙的构思与娴熟的文笔,不愿服输的他尝试着能否将小说的思路续下去,接上了,僵硬干涩平淡无奇,摇摇头,“我不如他。”

18年的娄开元写了几篇文章,收到了家人的好评,他不觉得什么,他做的,只是把曾经随笔里随手带过的思考详细地说出来罢了,18年的他也就只能写写说明文了,记录随感的本子因为太久没用过已经找不到了。

17年,他尚会些乐器。年初时他甚至可以弹奏专业级的曲子,年末,他在宿舍借同学的吉他自学少许。后来,自信的他艺术课选修了音乐,但是他尴尬地发现,他连听音偶尔也会辨错了。

17年,他喜欢下课和朋友写写打油诗,他研究了音韵诗律,他背了很多诗词。后来,他买了很多史话,看完了没记住多少,他喜欢上摄影——天文摄影和摄像。望远镜买了,放在家里吃灰,至于摄像,拿着手机乱拍,一无所获。唯一的改变是,他看不下去以前晒在空间的相册了,把它删掉了却又拿不出新照片来。受限于时间,精力,经济……

失去了时间,闲暇时间少多了,他得到了知识,他知道什么是洛伦兹力了,他会算立体几何了,他会背《阿房宫赋》了……但他不觉得自己获得了什么,这些并不是他想了解的。曾经他成绩是中上游,现在还是中上游,曾经他在重点班,现在他在普通班。

他长大了。他打算选择没什么兴趣但是就业前景好的专业,他硬着头皮听无聊的课,他开始羡慕已经拿到大学offer的同学,他能更好地压抑渴望与愤怒,他不较真儿了……这或许是他18年最大的收货,但是这没什么值得高兴的,他要顾虑的只会越来越多。

他收获了几个没有共同爱好的基友,与几个有共同爱好的朋友失联了;他略微了解了相对论和量子力学,略深地研究了摄影,也忘了背过的诗,学过的乐器;他学会了打羽毛球,他的运动时间反而更少了……

我今年16岁,准确的说是16岁半,高二学生。在这个应该获得的人生阶段里,保持现状也是一种失去。

然而我一路走来一直在丢东西……

不过谁不是呢?在这个环境下,大家都是一样的,肯定有人丢掉的比我还多。在可以预计的一段时间里,我会把更多的东西放在路上,不过没关系,都在预料之内。 还好有些东西我一直没失去,我的乐天派性格,我对什么总是无所谓,我比较抗打击,我的情绪没有崩溃过,我一直过得很快活。看到动态里常有朋友情绪落入低谷,真的很同情却又不知道该安慰什么。我只能暗暗庆幸自己比较大咧咧的不容易难受。

还真是2019了,有能力振作精神的人随时都能有新气象,没能力改变的人2019也帮不了忙,打算改变的人需要的是行动,不打算改变的人也不需要2019。

就这样吧。